,用牙齿衔起来鱼,她要是愿意,也许勾一勾脚趾头就能把一条肥大的鳜鱼踢上岸去。
她是他们做鱼这一行里的神。
而且她还每天过来照顾他们的生意。
粗豪的汉子们见到光身小老板娘一片恭恭敬敬的招呼寒暄,师娘来了啊,师娘吃了嘛?来啦来啦,吃啦吃啦!然后她挑两条鲫鱼,挑两条鳜鱼转身就走了。
到月底才结钱。
三年下来的买卖情谊根本就不是露在面子上的。
三年里只有一回,阿鲛姐姐惺惺忪忪的脚步不稳,脸有点红,舌头有点大。
后来知道她整晚上陪诗人的故交多喝酒了。
诗人自己不会喝酒。
阿鲛大着舌头说我得醒醒。
她从鱼摊上摸起一把剪刀,晃了两步自己就掉进了水里。
鱼市要靠船,就是紧挨着长江的边上。
人家手上脚上可是都带着那一长熘压舱一样的大石头环子,众人光是看到有一支细小的水涡绕过江面打了一个圈。
她再爬上来的时候有点醒,有点不好意思,也是转身就走,连要的鱼都忘了拿。
鱼老板提起来颠颠的追上去,生怕姐姐转反了巷口,他还把她一路送进了家里。
等到老板再回江边,他就见到满集市的人张嘴瞪眼,他们眼睛前边的江水面上浮起来一条一丈长的大鳄鱼,白肚朝天,是从头到尾给开了膛的。
他们后来在里边找出来那把剖鱼鳞的小剪刀。
光是那张鱼皮都卖成了一笔大价钱。
邻家嫂嫂们一早就互相传扬过了。
阿鲛其实是个吃过大苦的姑娘。
你光是个食客吧,你总不好意思凑到人老板娘的酥胸上去细细看看。
不过一堆女人挨在一起就大不一样。
阿鲛满身上的细腻皮肤里边,布满着绵密的细小陈伤,说那是用一种大海里的蛟丝才能抽煞出来的。
那种动物的筋拉到像蜘蛛丝一样细,能像精钢一样尖利,做成满满一把鞭梢以后,往背上只抽一道,人的整副背嵴上要疼过一碗茶的功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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