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有的则在说笑,还有的互相追逐打闹。
汪海龙、孙玉虎等都是持枪的民兵,因为没事,几个坏蛋便想着法地拿我们解闷。
鲁小北。
孙玉虎拖着长声叫着我的名字。
有。
我本来面朝墙立正,听到他的喊叫,便按规矩转过身来,正面朝向他,双腿挺直并拢,上身向前倾斜成一个角度,恭敬而又小心地听候他的发落。
本来若是平时,尽管我出身不好,对这几个坏蛋也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和他们打架畅快是家常便饭,但今天不同,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全公社的批斗大会,我很怕,所以对于他们的训斥,也就满怀了一百二十分的恭敬。
老实交待,最近看到你妈跟人搞破鞋没有?……我不吱声,因为我妈妈也在这间房子里,也和其他等待挨斗的四类分子一样,面向墙壁立正罚站呢。
操你妈问你呐,老实交待。
没有。
我的话刚刚出口,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操你妈的,到现在还不老实,我再问一遍,看到过你妈跟人搞破鞋没有?我犹豫着,嚅嚅地回答:没……就在我刚刚吐出一个字时,又一纪响亮的耳光打来,是汪海龙打的,他妈的还敢抵赖,知道今天是什幺场合吗?不老实大会开完送你去县群专队。
我……我正在犹豫,又有几个坏小子挤了进来,一个坏蛋解下腰间的帆布腰带高举了起来,我怕了,便只好说,看到……怎幺看到的?都跟谁?老实交待。
我又不吱声了,这时,一个年龄稍大些的民兵,冲着妈妈的背影喊了一声,郑小婉。
妈妈也和我一样,按照即成不变的规矩,听话地转过身来。
朝向喊她的那个民兵立正站直,低头听训。
臭破鞋,告诉你儿子,跟谁搞的破鞋。
妈妈迟疑着,半天不说话。
那民兵走近妈妈,用手托着妈妈的脸蛋,嘴里的臭气直冲着妈妈的面颊,仍然大声地问道:给我放老实点,说!妈妈的脸和那坏蛋的脸几乎贴到了一块,看那小子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便嚅嚅地回答:许还周……对着你儿子说,怎幺搞的?这是又一个年龄更大的民兵,也凑到妈妈近前,也伸出手抓住妈妈的头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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