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斗了呗。
她在班上吃的开,在学校都吃的开,说话管用。
妈妈大概不相信,但也不好驳她,就怀疑地支吾着:那……能管用吗?那女人似乎很骄傲地,我娘家二嫂,跟赵小凤她姑父是一个村的,还沾点老表亲……妈妈仍然只是支吾:噢……那……那您就……试试。
咱们一块去说,你和她们家住邻居,你又是老师,教过她……正说着,赵小凤从外面回家,到了她家门口,她先是略带羞涩地叫了妈妈一声,郑老师,又爽快地问仝玉兰,仝玉兰,你在这干吗呀?我家和赵小凤家紧挨着,只隔一道不到一人高的什幺也挡不住的土墙,但仝玉兰家距我们很远,在村子的西北角,所以在这里碰到她,赵小凤感觉有点意外。
我……仝玉兰本来胆小,这时就更是又羞又怕的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看她妈妈。
哟!小凤,嗯……你看你和玉兰还是表姐妹呢,平时你就照顾她,你看这次批斗会能不能……赵小凤听到这里,脸上一下子笼罩了阴云,将好看的小脸侧歪着扭低了下去,小嘴也努了起来。
小凤,你看,我们家本来也就是富农,跟地主不一样,要是定成分时再划低一点,也就是上中农了……你是干部,你给说说……我不愿意再听她们的,便端起已经洗好的一盆白薯,回到了屋子里。
就如我妈妈认定的,仝玉兰妈妈的活动一点没用,包括仝玉兰在内,挨斗的我们五个人一个也没少。
批斗将在周六的下午进行。
周五这天上午第三节课时,我们班的班长——那时叫连长——汪海龙奉了不知谁的指示,将我们五个准备挨斗的四类子弟召集到大会议室,进行了严厉的全无任何理由的训斥,无非是要我们在挨斗时必须老老实实,如何地低头认罪等等。
和我们年龄一样大的汪海龙神气地坐在本来是老师才能坐的藤制的圆椅子上,上身微微向后靠着,冷冷地盯着我们,审视着我们的脸。
我们五个则面对着他站成一排,全都低垂着脑袋,听着他满嘴的革命宣言。
三个女生先后开始了啜泣。
这让汪班长更加地光火,他用教鞭打了一下办公桌,大声喝斥:不许哭!四类狗崽子,要你们向人民认罪,还委曲你们了吗?知道你们是吃什幺长大的吗?是吃劳苦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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