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也许剑也带着临死般的凄清吧?儿郎的怒吼、刀兵的野蛮撞击声,他是独身冲进了一大群追兵中?
让我最后一次为夫人效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符氏皱起眉头,脑海隐约又出现了模糊的印象。一个小雨淅沥的早晨、一个在路边冻得簌簌发抖的褴褛小子、卫兵的骂声……父王父王,他真可怜,你命人救救他吧。
“恭请夫人移驾。”一个女官跪在车旁说,话音打断了符氏的沉思。
她由宫女扶着娇弱的手臂,慢慢走下来,一众宦官宫女立刻弯下腰恭敬地站立,没人敢说一句多余的话,人们对尊位者充满了敬畏,也对背后那些巍峨高大的宫阙殿宇所散发的气势充满敬畏。唯独一个官宦在附耳倾听旁边的老头窃窃私语,此时他们偷偷摸摸的动作就非常显眼了。
符氏并不计较,走到一副轿子跟前,反而挥手屏退左右,叫那宦官过来说话。
“那哥儿名叫郭绍,是禁军中的一个十将(相当于小队长),现效命在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帐下,隶属殿前司小底军。”宦官口齿清楚地躬身禀道,“据说此人乾佑元年在河中投奔张都指挥使,善射、在此之前应已从军……奴家斗胆猜测,此人当年可能是河中节度使李守贞麾下的残兵。”
符氏轻轻说:“原来如此,难怪我记得曾在哪里见过他。”
她说罢便想抛诸脑外,却不知怎地一个声音却如同再次在耳边响起,让我最后一次为夫人效命。搅得她有些心绪烦乱,便脱口说道:“你若是能见到张永德,让他照看那郭绍,此人在河中时对我有功……”
“喏。”宦官毕恭毕敬地应答了一声。
符氏说罢心里便轻松了不少,接着问:“官家作好决定要御驾亲征了?”
宦官压低声音道:“奴家觉得八九不离十,昨日宰相冯道劝阻官家亲征,出言不逊言官家不如唐太宗,今日便被罢了相……”
符氏听罢什么也没说,转身上轿。她当然不愿意自己刚嫁不久的第二任夫君上阵冒险;但正因被封卫国夫人不久、还未进封皇后,她也不想过分忤逆柴荣的心思去劝诫。
新皇柴荣要御驾亲征的是北汉契丹联军。占据晋阳的北汉主一直想学石敬瑭借契丹兵南下做中原皇帝,前前后后打了不少仗;这回周太祖郭威刚刚驾崩,新君柴荣皇位还没坐热,北汉主认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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