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糜旸进入房门之后,糜芳寝室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但这片宁静很快就被糜旸的一声行礼给打破。
糜旸在糜芳十步之外,对着糜芳一拜道,“父亲安好!”
糜旸的这声问好令糜芳脸上的态度有所缓和,他的脸色不再那么严肃。
糜芳这时想到糜旸刚刚大病一场,病根可能还尚未去除,现在身子还虚弱着,他脸上的脸色更加柔和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子晟,你大病初愈,不宜久站,且坐下吧。”
在听得糜芳关切的语气后,糜旸也十分乖巧的在附近找了一处坐席坐下。
在糜旸坐下后,糜芳这才重新板起面孔,用教训的语气对糜旸言道,
“吾东海糜氏一向以经书礼仪治家,而你今日未经通传却擅自入我寝室范围内,可称礼乎?”
糜旸及糜芳都出身徐州东海糜氏一族,糜氏先祖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是徐州有名的富商。
后某位糜氏先祖深感当今之世通经书,学典籍才是安身立命之道,便四处延请名师教导家中后辈,
到了糜旸的上一辈糜竺、糜芳那里,虽然不敢说糜竺及糜芳是当世大儒,但那二人也算正是迈入了士大夫的行列之中。
糜芳与关羽的关系一向不好,除了糜芳的有些做法为关羽所不齿外,糜芳士大夫的身份也让关羽十分看不顺眼。
见糜旸没有回复自己的问询,糜芳复冷哼一声道,“汝幼时跟随在你大父身边,难道汝大父没有教导你这些礼仪吗?”
正如后世大多数父母一样,糜芳很自然的将糜旸不通礼仪的锅给甩给了别人。
但在糜芳说完这些后,糜旸却突然答道,
“未经通传擅入父亲寝室不可称礼,但吾思念父亲,通传之事太过繁琐,吾不愿等。
此虽不符合礼仪之道,但却符合孝道。”
在糜旸说完这番话后,糜芳没想到往日里一向沉默寡言的糜旸,竟会突地说出这副深情肉麻的话,
他心中对糜旸的孺慕之情,一下子被糜旸的这番话给拉到最深。
糜芳这时看向糜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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