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却半晌没了动静。
金祖耀略一踌躇,匆匆套了一条裤子,小心翼翼往窗边走了两步。
外面陡然传来一声怪笑,接着有人痛哼一声,从窗外刷的跌了下来,咣当摔在地上。
房上传来颇为嘶哑的话音,冷笑道:“你个小小毛贼带路找到人也就是了,装模作样充什幺大头鬼,我看这姓金的伤了腰,抓你也和当年一样手到擒来。
”先前说话那声音哎哟了两声,竟然不敢还嘴,滑溜溜逃了。
“来的到底是什幺人?所为何事?”金祖耀心中略觉不安,听外面情形,来的似乎并非他此前捉拿过的寻常盗匪,而是什幺不好惹的江湖人物。
“你这种小镇捕头,说了你怕是也不知道。
白费功夫。
”一个颇为尖细的男人嗓音传了过来,语调阴阳怪气,听起来令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兄弟俩,都复姓令狐,在下令狐阴,那是我哥哥令狐阳,一般说起阴阳兄弟,就是我们。
”那嘶哑声音颇为有礼地缓缓答道。
令狐阳那尖细扭捏的嗓子紧跟着响起,“废这幺多话干什幺,拿住他一大家子,直接办正事不就完了。
他这辈子保不准都没离过塘东,哪儿能听说过咱们。
”金祖耀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他离开过塘东,跟着其他公门同僚办过江湖案子,他当然也知道阴阳兄弟。
他们是三十多岁的同胞兄弟,据说还是双生,算起来,可能比他还要年轻一点。
但两人模样却没有半点相似,江湖风传是自幼捡了秘籍,练的时候各自理解不同,结果连长相也渐渐截然相反。
金祖耀没亲眼见过这两人,但知道他们都是西南有名的大盗,公门通缉多年,一直不曾捉拿归案。
这种在武林中也有不小名气的彪悍盗匪,的确不是他一个平凡牢头对付得了,他持刀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比恐惧更容易摧毁一个人自信的,就是绝望。
但能够战胜恐惧和绝望的,才叫勇气。
他咬紧牙关,粗壮的手臂终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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