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篦虱子的时候很痛,可梳头时却很舒服。她不由闭上双眼享受,完全忘记烦恼,好似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感觉哥哥停止动作,赵贞芳问:“二哥,梳好了吗?”
“梳好了。”赵瀚回答。
赵贞芳伸出脑袋,用檐外地面的积水当镜子,在那照来照去好一阵,摸着辫子开心道:“二哥梳的辫子真好看!”
赵瀚说:“等雨停了,找地方洗个澡,把身上的虱子也除干净。”
赵贞芳站起来,拿起篦子说:“我也给二哥梳头。”
几个月不曾下雨,一下起来却不停歇。
到了下午时分,淅淅沥沥的小雨,又重新变成大雨,兄妹俩只能躲在檐下互相梳头、捉虱子玩。
小姑娘不知轻重,赵瀚的头发又板结得厉害,梳理时扯得他头皮阵阵生痛。
赵瀚一直忍着,非但没有出声阻止,反而颇为享受的闭上眼睛。
“哎呀,断了!”赵贞芳惊呼。
赵瀚回头一看,顿时笑起来,小妹竟把篦齿给梳断了,可见刚才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弄死它们!”赵瀚指挥道。
赵贞芳立即捏住篦子根部,将那些疏下来的虱子全部捏死。
赵瀚见到此景,不由笑道:“哈哈,痛快!”
“咯咯咯咯!”
赵贞芳也拍打小手,跟着哥哥欢笑起来。
赵瀚扫了一眼小妹脚上的破布鞋,拿出昨夜顺来的两双童鞋:“小妹,换上试试。”
赵贞芳高兴的脱鞋换上,可惜都太大了,穿起来不合脚,反而是赵瀚穿着比较适合。
赵瀚还是让妹妹穿上好鞋,再用布绳拴住固定,至少比原先磨破底的烂鞋更好。
兄妹俩都穿上新鞋,而且头发梳理整洁,只剩一身破烂衣服还像小乞丐。
衣服,暂时不敢换,因为是丝绸的,怕穿上被人抢劫。
当天晚上,赵瀚哼唱儿歌哄妹妹睡觉。即便睡熟了,小妹也将他抱得死死的,似乎是怕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唉,赵瀚轻声叹息。
又过一日,太阳终于出来,这场豪雨足足下了一天两夜。
赵瀚事先取出些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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