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有事等回人鱼之冠再说吧。

    ”不死心地指挥古莎在附近海域兜了几圈，确认一个人鱼随从的幸存者也没有找到后，薛雷黯然折返。

    但知道精锐小队全火噩耗的朵莱米完全没有什么伤心的样子，反而很不解地看着他，小声说：“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呀？大家不是神，那总有一天都要死的呀。

    死后回到大海，喂养里面的其他生灵，不是最好的归宿吗？”“总有一天会死，和这么早就死，怎么可能一样。

    ”“对。

    ”朵莱米点点头，“可比起毫无作为的老死，为了有意义的事情而死，不是更好吗？薛雷，她们的死，有价值吗？帮到你了吗？”“嗯……帮到了。

    ”“那就很好了。

    ”仿佛不懂什么叫难过一样，朵莱米和其他几个同胞环绕着他游动起来，甩动着修长的尾巴，唱了一曲欢快的歌。

    人鱼宝宝也跟着妈妈一起游，用稚嫩的嗓音模仿，成为有魔力的歌曲中格外悦耳的和声。

    “听到了吗，薛雷。

    旧的歌声总会消失，新的歌声总会出现。

    宝宝们会长大，妈妈们会死去，族群就是这样不断更新，不断壮大。

    不要难过了，看到你这样，冥府之门后的姐妹们也会不开心的。

    你也不想她们都不能唱高兴的歌吧？”尽管损失最惨重的竖尾人鱼群体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薛雷还是因为愧疚而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苏琳在里面不敢跟他搭话，拉雅在外面吓得不知所措。

    但人鱼之冠的居民们非常开心。

    海洋女神的震怒，被人鱼之冠新信仰的女神代行者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那位原神教的教宗，踏着海面走回港口，用神明的伟力驱使洋流帮助渔船快速出海，让诺大的自由都市再一次陷入到对薇尔思的狂热中。

    不过这种口耳相传的效率比不了那场巅峰祭祀，信仰值只是开始了缓慢而稳定的攀升。

    至此，薛雷觉得，人鱼之冠这个大本营的基础，他已经夯得足够扎实。

    唯一的隐患，就是那群海洋里的女神、暗神生产完之后再来捣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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