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
“你看到他了?”有烟灰落在了他的鞋面上,他在这八年的某一年里学会了这项早已被自己亲弟弟戒掉或者说抛弃的技能。
“看到了,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工作,穿着很随意身上还全是机油,人比以前高了也黑了不少,但看起来挺好的,像是过得不错。”
玻璃前一直背对着说话者的那个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汇。
“过得不错?”带着笑腔的一句重复过后,是云淡风轻的另一句。“那另一个呢?”
“没有看到,因为您说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所以我不敢动作太大,更没有露面。”李严修身后带着眼镜,儒雅体面的男人回答道。
那是况为,这些年,他一直跟在李严修身边。
显然,在修理厂胡哥的描述中,李广穆并没有辨认出这一位故交旧识。
也难怪,况为的眼镜是这两年才戴起来的。人年纪渐渐大了,有时候真的是不服老不行。
“您看,要尽快…”况为在小心翼翼地揣摩着李严修的心思和筹码。
“不着急,老爷子那边恐怕还有几天才能咽气,注意一下,别让那边的人先动手。”李严修终于把俯视的目光改成了远眺。
这八年,a市天翻地覆般地改头换貌了。
物是人非却偏偏事事不休。
远处有乌云在逐渐积压翻滚,雨季和夏季惯来的狼狈为奸,偏爱共同席卷而来肆虐大地。
大雨将至。
“既然你说他过得不错,那就再让他过几天‘不错’的日子吧。”
这一句像是李严修的自言自语,况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您觉得,小穆会愿意回来吗?”况为是为数不多的从当年一路而来,见证了一切世事无常血雨腥风的一个。
他始终记得当年发生的那一切。
那时候那个一根筋执着着负隅顽抗的青年,在一圈人的围追堵截中,额角嘴角流出血滴在地板上却仍在负隅顽抗,拼死突围的惨烈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李严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更好笑的事情。
“愿意?让他非回来不可不就行了,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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