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勉强的愤懑,李广穆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说了句“吃饱了,先走了”,站起身就走。
完全不管身后李隶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
“你看看他这幅没教养的样子,是我求他进公司,是我求着要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饭碗?”
李隶又把对李广穆不满的发泄在了面容肖似的李严修身上,李严修便只能处心积虑地打圆场给老东西铺台阶。
没教养?你这只老狗还真他妈有脸说。
“隶哥别生气了,小穆年轻不懂事,不懂咱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你别跟他置气,省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上次徐医生特别交代过的,让你少操劳、少动怒的,你忘了?”
那女人温婉的声音像溪水边潺潺流出,悦耳又动听。
李严修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找了个挑不出半点毛病的说辞,匆忙退场。
等他出去,李广穆早就开着车跑远了,原本要交代的话也因为对象不在,重新落回了李严修的身体里,像刚才吃下去的饭菜,鲠在喉心。
显然餐桌上的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误会,李广穆只是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且一无是处这一事实而焦躁无比,并没有想彰显自己妥协去公司的委屈。
让他前所未有不安焦灼的,是他与赵宁的天壤之别,不是别的,没有任何别的。
放下碗筷只因为自己已经吃好了,难道不是很听话地来‘吃饭’吗,吃饭而已,吃好了,当然就可以走了啊,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他的世界和别人的纬度层次不同,从这个点到那个点,向来是一条直线笔直地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叫曲径通幽的委婉,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相处模式。
李广穆按照自己惯常的逻辑思路选了最近回俱乐部自己狗窝的路,没多久就到了。
刚开到废旧厂区的路口,就看见老黑那辆无比骚包惹眼的车面对面开来,像是要出去。
这一块车比人好认,老黑赶紧鸣车喇叭停下了车,这就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了。
李广穆在两车将将交会处把车停下,车窗正对着那彩虹拖把头的敞篷位置,摇下车窗玻璃。
“穆哥回来了?老爷子手下留情了吗,没缺胳膊少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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