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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仅自己家知道了,连刘家也知道了,甚至可能要不了多久整座山都会传开。
想想也是可怕。
可事实是,刘奇再迟钝也听出来了赵宁掩饰不掉的严重程度。
“赵小宁,你这嗓子是不是要让医生看一下呀?我听着好像你很难受的样子。”
固然在所有长辈眼里不务正业、玩世不恭,从来被当做反面教材,但赵宁一直都对他的这位小奇哥抱有很大的好感。
他喜欢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亦或许每个人都是如此,求自己不可得,望自己不曾有。
“谢谢小齐哥,我没事。”
刘奇眼里的赵小宁绝不是‘没事’这么简单,山上的孩子都活得都很累,越是得到夸赞的越是如此。
首当其冲的便是眼前这个将将成年的青年。
心理作用使然,连对方脸上笑容的真诚性都变得十分可疑。
只是礼仪,按照标准模范规矩严丝合缝而来的训练有素。
或许刘奇从赵宁此刻的脸上窥见了一丝了勉强,但他率先想到的不是因为咽喉部的不适,牵动了脸部表情的僵硬。
而是这孩子习惯性地‘勉强’自己。
只怪赵宁‘模范晚辈’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
“可惜我今天的车被老爷子扣下来了,要不然我就可以载你下山去,省得你这么辛苦一步步走下去。”
刘奇不成器有目共睹到人尽皆知,尽管如此,刘家还是习惯性的,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要‘恨铁不成钢’地捶打他两下。扣车、限制花销是最平常的,禁足也不是没有过。
刘老爷子天天成日在家捶胸顿足,只恨烂泥扶不上墙。刘奇倒好,十分欣然接受了自己破罐子的人设,破摔地不亦乐乎。
他人即地狱。()
能活得‘足够自我’实在是一种幸福,这是所谓青春期的赵宁最大的困扰与向往。他没想当歌颂自由的诗人,更无意将自己塑造成被迫害被身不由己的可怜虫。
事实是,他与生俱来很多人的毕生所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矫情,放在心底里自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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