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颇有微词,矮子好说歹说是户主太忙主动提出延期完工才算止住,赵宁不置可否,觉得李广穆说得对,大不了辞职。
更何况自从知晓了季远的身份,赵宁多少有些忐忑。来意不明的故人,怎么看怎么想都没有安全感。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了,就是可惜了李广穆现处的修理厂,估计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去处了。
这几天赵宁还一直在该不该跟李广穆讲季远的事情中犹疑不决,如果要说,又该如何开口呢?
是说‘媳妇,有人来找我了’,还是该酝酿好情绪,摆好表情说‘亲爱的,我们的过去来了,咱们逃吧,如果你不跟我逃那你就是不爱我’。
既然怎么说都不对,干脆闭嘴。
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让赵宁对李广穆黏糊了许多。当然说是这么说,对赵宁而言,所谓黏糊也不过是稍微收敛点自己平时的肆无忌惮,多的也没有。就这样,对方有没有感觉出来成功接收到他自己都没把握。后来想通了,都是男人,再多甜言蜜语柔情蜜意都不如床上多滚几次来的简单有效,就把那点子黏糊磨成粉,用多年的感情冲开,再兑上点依赖,直接糊了李广穆一身。
李广穆却以为由头在前几天晚上吵架解决之后赵宁以为自己离开上,也就坦然配合。至少赵宁不嫌热愿意多做几次了,挺好。
知道这天晚上,李广穆吃完晚饭下楼去倒垃圾,在厨房洗碗的赵宁接到了季远的电话。
来电显示依旧是一串未标记的数字,但赵宁知道那是季远。来电铃声让平时最亲近的略微迟疑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
先入耳的不是正常式的打招呼确认身份这些人类惯用电话开场白,而是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到赵宁心里有点发毛,才传来对方慵懒地嗓音:“阿宁。”
能把简单的两个字唤成一声叹息的,赵宁也就只碰到过季远一个。那是热带雨林中引人向往的不知名植物,每一丝夺目与耀眼都带着致命的毒,敬而远之方为正道。
死一般的沉默,却谁都没挂断电话。季远是胜券在握,赵宁是无话可说。
门边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李广穆倒完垃圾回来了。赵宁莫名有点心虚,对电话那边撂下句‘见面再说’就匆忙挂了电话。
李广穆把清空的垃圾桶重新放到厨房门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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