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上的铜锁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锈痕,仿佛在彰显着一段被他遗漏的时光。但是锁上依稀可以辨别的纹路,却让他有一种无端的熟悉感。他能确定这个木匣子,应该是出自那个他从小到大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强行把锁撬开之后,整整十年未曾被人光顾的时光岁月,伴随着纸张腐朽的陈旧味道,扑鼻而来。
率先映入赵宁眼帘的是一叠纸稿,最上面一张上留有的大篇幅字迹,于他而言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因为,那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把那一叠稿纸一张张铺展开摊在面前的桌子上,赵宁更加确定了,这些全是他曾经练字的稿纸。从上边字体各异却粗糙熟练仍旧各异的笔记判断,这些稿纸连通贯穿了他一整个成长练字期。
原来,他过去每周定期拿到厨房去的这些废旧稿纸,都被桂姨有选择性地在各个时期留下了有代表性的一些,排列记录出了他的一段人生。
唐站在外出归来的赵宁身后,看着他摊在桌子上在天朝被称为书法的东西,感受到了一种无形沉重的东西。
而在稿纸的下方,还隔空了一层,是一辆金属材质的玩具模型小汽车。质量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色泽如初不说,拿在手上还十分有重量。
只不过,从颜色到形状都是全然的陌生,赵宁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还玩过这种汽车模型。但能被桂姨特意收起来的,想比应该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物品。
再下面便是一张照片,一位头发麻灰的女性长者正抱着一个眉目精致的小男孩,在一棵巨大的石榴树下,一同看着镜头。
赵宁原先在‘山上’,几乎从来没在宅子里看到过照片这种东西。还有画面上的石榴树,似乎有那么点残存的印象,但是后来呢?
似乎在祖母过世的那一年,这棵石榴树就不见了,似乎是被连根掘起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照片的下面,也就是匣子的底部。赵宁还看见一封类似信件的东西,珍之重之地把它取出来之后,光是看见信封上的字迹,赵宁就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那是祖父赵昨的字迹,信封上用天朝古文写着‘赵宁亲启’。
这是赵昨留给他的信。
赵宁跌跌撞撞地带着未启封的信件独自上到了他常去看落日的那个露天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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