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出门的时候在别人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极其隐晦地向自己摇了摇头。
时光不断飞转,画面顷刻切换。
‘赵宁,这世上谁都可以跟我说谢谢,唯独你不用。’
‘名字不重要的,我现在叫…’
“钟鹤。”赵宁躺在床上,带笑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把在床边一直耐心守着的唐都惊了一下。
混乱不堪的画面一直在赵宁脑海中争先恐后冒出头,基本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
比如,其实九年前的那晚,当那群人冲进门开始把他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的宅子里的东西开始搬走的时候,他已经把刻刀攥进了手里。母亲和祖父都不在了,而他才不过刚成年。年龄局限下的敏感和对自己的质疑就不用说了,遑论还压根就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
‘我来带你走。’
赵宁在半空中,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犹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式地伸出的手。真的很想放声大喊。错了,你不要跟他走,他骗了你。赵宁真的很想制止,将一切都扼杀在源头。
只可惜,没有人能在回忆里改变历史。
赵宁看见了九年前的自己,是如何亦步亦趋跟在那个人身后,妄图开启新生的。
在赵宁安置好了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把小提琴之后,男人带着他在a市的边缘车站遗弃了他自己的车。然后随机买了两张最快出发的汽车票,奔向了全然未知的未来与远方。
在半路中的某个廉价旅馆中,十九岁的赵宁颤抖且生涩地在男人身下缓缓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结合。
那些路上他从来不敢流的眼泪,在男人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击下肆无忌惮地流淌而出。
我好痛。
但是比起痛,我更加害怕。你会离开我吗,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你会不会终有一天也抛弃我。
没有华服、没有时刻注意言谈举止的教养,甚至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坚定不移,爱我如一吗?
那些当年赵宁根本不敢问出口的话,还有那些在不断抽`插间,滴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是泪是汗的那些冰凉液滴。原来一直都在他的记忆深处,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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