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远转身之后,躺在床上维持着闭眼状态的赵宁眼球微动。
再次高烧不退的赵宁依稀间听见了季远的声音,那些失望透顶的言语。‘我就当没有这个师弟’、‘我当他早就死了’。
这一辈子究竟是有多糟糕呢,赵宁用仅剩的理智与思维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就像那天夜里的情事,过程痛苦又屈辱,真正意义上地操成一条母狗,可偏偏因为是那个人,所有尊严尽失的那些姿势和动作,全变成了看见唐之后轻飘又无力的一句‘自愿’。
大概也不是自愿,而是自找。当自取其辱发生在床上的时候,当真是没有半点浪漫可言的。
赵宁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躺在地毯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经过了尘埃颗粒散射进来的霓虹灯光微微照亮的天花板。
全身都是近乎麻木的痛楚。
尤其是当男人拔出之后,在自己下半身生理性条件反射的抽搐与颤抖间,身后不断随着收缩而流出的对方的精`液。
那种近乎失禁的屈辱感,全都麻木了。
什么‘真的好痛你能不能轻点温柔点’、‘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所有带着哭腔的求饶都没有了开口的意义。
没有尊严,也感受不到一丝半点的爱意,只剩下被动承受对方无尽且粗暴地单方面发泄。
赵宁一片灼热的迷蒙间再度陷入沉睡,像是早已习惯的按部就班。
而他在意识清明的最后一刻,做出了一个关于离开的决定。他大概没法再在季远这里心安理得地住下去,等身体恢复一些就离开好了。
他们从月末晚上到月初凌晨跨越了一个月的那场情事,其实真正受煎熬的并不只有赵宁一个。
李广穆在被酒精过度荼毒之后,并没有随着欲`望的发泄而彻底恢复,反而在发泄完身体放松之后接受了所有汹涌而来的酒精后劲,彻底醉倒丧失了意识。
所以他再次在日上三竿顶着满室明亮的阳光,于头疼欲裂中睁开眼。只剩满室的狼藉和脑海中残存的一些片段,并没有赵宁。
挂着那只玉质麒麟的黑绳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坠拉着他的脖颈,那是让他安心的重量。
他伸出手握了一下,上面的温度似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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