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遇钟鹤,而且也提到了对方性格大变,全然面目全非。那中间这十几年的空白里,完全可以任由李广穆即兴发挥。
“赵宁的朋友很少,这少有的几个,也都是和他一样的出身。”李广穆再次低下了头,没有正视齐鸣的眼睛。“他没有提到过钟鹤,不单是换了名字的原因,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朋友。”
撒谎是每个人类隐藏在基因里的天分,受先天性格控制,也受后天环境的与逻辑漏洞,实在有太多空子可钻了。
“我的养父也说过赵宁先生比较心软。”齐鸣全然陷入了李广穆粗糙搭建的故事里,言语间都有了哽咽式的感慨。“如果赵宁先生真的救过他的命,那我先前所做的,真的…太对不起了。”
“没事。”李广穆心里没有丝毫惭愧歉疚的情绪,按部就班地实行着自己的计划。“可以让我自己出去散散心吗?”
齐鸣放李广穆出去,不单单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简单,还要反过来给他打掩护避开其他耳目。从放水到临阵倒戈,跨度不可谓不大。
“这…要是万一李严修先生晚上到公寓里来陪你用餐,发现你不在…”齐鸣显然非常纠结,一方面牵制于自己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另一方面又被‘钟鹤’这两个字魂牵梦萦地牵住了鼻子。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他出差了,下午刚走。三天后才能回来,况为也跟着去了。”这是李广穆抓住的最佳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也近在咫尺。
“好吧,待会你还是正常地跟我走,我会在半路把你放下车,然后我给你一部手机,你散完心之后打给我,我去接你,然后再带你回去。”
李广穆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万能的钟鹤。
齐鸣果然说到做到,在人声鼎沸的某个车流巨大的路口把李广穆匆忙放到了路边,然后自己开着车满城区瞎转了起来。
临分别前还没忘记交代李广穆保持身上的通讯工具不要关机。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之间,这几乎是李广穆重回a市之后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鲜空气。八、九年的光阴在路面上飞驰而过,两岸的风景也在日新月异。
但这一切全失去了本来的色彩,都没有意义了。
李广穆来到了李隶写给他的那个地址,是a市主城区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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