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荡起笑容的脸,坚定不移伸出的手…
“对不起。”
赵宁当年伸出去与之紧握的右手此刻完全抬不起来,他只能对着天花板,猝不及防且含混不清地说了这没来由的一句。
又轻又淡的三个字,顷刻间就散在了空旷奢靡的卧室里,没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这是你为我抛却的本该属于你的安逸人生。
却只换来八年的穷困潦倒贫苦劳碌。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赵宁正对着一块天花板道歉的同时,李广穆正坐在季远家的室内楼梯上沉默着。
季远骂完他最后一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没有再继续控诉下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了车辆发动的声音,季远在深更半夜驾车而去,离开了自己的房子,把李广穆独自扔在了他坐着的台阶上。
李广穆不知道季远究竟知道了多少。最关键的是,如果季远也清楚地知道着一切,又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赵宁?
这些都不是他能想通的。
季远的房子设在一处绿树成荫的地方,整栋房屋被绿树环绕,甚至有那么几棵已然参天到了荫天蔽日的地步。白天看着阴凉,到了晚上光线晦暗了下来,风吹叶动,树影婆娑间便有了种说不出的阴森诡异感。
当然李广穆不可能怕黑。
他只是在进门之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了多年前另一个绿树成荫的地方。
那个他第一次看见赵宁的地方。
而另一边,赵宁在被囚禁的别墅里,苦挨着肩膀上‘自作自受’的刀伤疼痛,看着那块天花板再没有入睡。
李广穆也在台阶上一直枯坐着,先是盯着大厅正中央季远刚才用来发泄的那架钢琴发了一阵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些久远虚浮的画面,好像…也是和钢琴有关的。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能被称为‘小时候’的那段时候,离他遇见赵宁还很远的时候。
他也曾看见过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弹钢琴的景象。
从来对所有事情都迟钝木讷的李广穆也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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