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作为奖品的赵奶奶亲手做的那些点心全私下偷渡给我吃。他妈的下一秒我就看见他面目全非地蹲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路边啃着一只石化的包子。他妈的,什么玩意,我当时就在想,这他妈的什么玩意。”
“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别说你了,我想大概连赵宁也不会明白。真他妈绝了,这操`蛋的二十年,真他妈绝了。”
狡兔死走狗烹。这种兔死狐悲之伤,大洋彼岸八、九年的忍辱偷生,还真他妈疼到人骨头渣子里去了。
世家这棵大树已倾,覆巢之下,季家这颗远在大洋彼岸尴尴尬尬的完卵。实在太他妈尴尬了,至少在季远来看,是一种耻辱到家的尴尬。
“赵宁会这支曲子,当年他就弹得比我好。哦,对了,还有一把小提琴,那是我母亲一生最心爱重视的珍藏,却眼都没眨地送给了他。宝剑赠英雄,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他那时候天赋卓绝到…太他妈过分了,我母亲看到我就嫌,看到他就又亲又抱,我嫉妒他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不是被赵奶奶的点心收买,简直恨不得仗着体型压死他。”
季远回忆起经年旧事,摇着头带出了自嘲。
“我猜你应该见过那把琴,因为他说他现在还拥有着那把琴,一直寄存在a市某个他认为挺稳妥的人手上,还说要还给我季家。”
像被触及了关键字,李广穆才终于再次开了口:“我见过。”
何止是见过,甚至还听过赵宁用那把琴演奏。
更甚至,曾亲自陪他去把那把琴安置好。
甚至还记得那天夜里,赵宁转身之前,深切地在那小提琴的琴身上抚摸了好几个来回。
似乎是在做生死告别,那已经不是不舍了,而是知道此生不会再见的一种悲痛。看得出来,那把曾跟随了赵宁很多年的琴其实一直在赵宁心里占据了很重的分量,像是陪他度过无数冷清孤夜的知己好友。
既然已经放在了知己好友的位置,又怎么会愿意卖呢?
“真是有意思,他那时候说句惨绝人寰应该不为过吧,我只是打听出些只言片语都能想象出当时他惨成哪副狗样。你看他,宁愿穷到去要饭,也不肯把那把琴卖了,让自己好歹能活得更像个人。好,就算你们情比金坚,他有心离开这个是非伤心之地。把琴卖了,再倚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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