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更不知该如何应对。玄清终于忍不住开口,“玉隐,你今日多口了。”
玉隐撒娇似的一笑,牵着他的衣袖摇了几下,婉声道:“我和长姊玩笑呢,王爷勿要见怪才好。”
她与他这样亲密地言语,我只觉得自己身在尴尬之地,本是个多余之人。只得悄悄扯一扯槿汐的衣袖,示意离去。
绕过松涛轩,才转几步,豁地察觉不远处的松树后有一个魁梧的身影,不觉惊得停住了脚步。
我正待问“是谁?”却听一阵朗朗笑声,那人击掌自林后步出,声若洪钟,“你们三人真当是好笑!”
这话如惊雷一般炸在我耳边。我定睛一看,眼前“轰”地一黑,不是摩格是谁?
我的脸色一定是苍白了,心口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口蹿出来一般。松林郁郁遮天,偶尔有游鱼样的日光从树枝的缝隙里漏出来也失去了固有的灼热的温度,似映照在千年寒冰上,与此刻的我一样只觉手足生寒,连背心滑落的汗珠也似一颗颗滚圆的冰珠滚过,激起一身寒栗。
然而,即便再心慌,我终究半含了笑意颔首为礼,半是玩笑道:“可汗怎的逃席了,还爱躲着鬼鬼祟祟地偷看,大失一国之主的风范啊。”
他捋一捋胡须,慢条斯理道:“本汗只是怕了惊了一场好戏,怎舍得出声打断呢?”
“人在戏中,可汗看别人时,未知别人也在看可汗呢。”
他眸色乌沉如墨,不辨喜怒,“本汗只是在玩味,戏子还是从前那几个,只是演的戏码不同了。清河王身边那个女人以前只是你的侍女,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原与他亲密如夫妻,转眼却成了他的嫂子,成了宫中最炙手可热的淑妃。”他拿目光瞟着我,“我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敢和皇帝的亲弟弟私通,当真叫本汗对你这位淑妃娘娘佩服至极。”
他话语中的轻蔑之情丝毫不加掩饰,我按捺住心头怒气,“恕本宫不懂得可汗的话。只不过可汗可知道时移世易这句话?譬如赫赫大军再铁骑无敌,也抵不过天灾之事吧。”
他双眼微眯,那冷冷的目光似要噬人一般,“你不怕我将当年之事告诉皇帝?”
我摘下紫萝上一朵小花拈着把玩,“怕?本宫怕当年本宫的妹妹玉隐与清河王同游之事被人知晓么?他们情投意合,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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