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杨若晴接着道:“可是,咱要是给那人一斗米,他不仅饿不死,还能把多出来的米拿去卖钱。”
“那么这个时候,他或许就不会感激咱,反倒会埋怨咱。”
“埋怨咱为啥不给两斗?不给一石?这,就是人性,自私,贪婪,欲壑难填!”杨若晴道。
孙氏和杨华忠面面相觑,两口子都被杨若晴这番全新的言论给惊愕到了。
杨华忠陷入了思忖中,眉头微微皱着。
杨若晴趁热打铁,接着道:“就拿村里唱大戏出钱这事来说吧。”
“四两银子,是村里大部分人家一年到头的所有进项。”
“对于咱家来说,尤其是对我和棠伢子,根本就不算个啥。”
“可是,这回唱大戏咱包了,大家伙儿乐呵,会念叨几句咱好。”
“下回村里修路,铺桥,咱再全包,或许也会被人夸赞两句,觉得咱是大善人。”
“这种事儿做多了,做成了习惯,到最后,大家伙儿就会埋怨了。”
“会说,既然咱家这么有钱,住着这么好的宅子,而他们大多数都还住在黄泥糊的低矮屋子里。”
“他们就会责怪咱为啥不再出点钱,帮他们也翻新屋子?”
“咱家有骡马车队,有牛羊鸡鸭,还有鱼塘和猪棚。”
“为啥不手指缝隙里**钱给他们也弄点?”
“久而久之,咱们为村里做了好事,不仅得不到感激,还会招怨恨,嫉妒。”
“与其那样,咱为啥要去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为啥要去埋那个怨恨的种子呢?再说了,咱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大水淌来的,是咱一文一文,辛辛苦苦挣来的!”杨若晴道。
等到她说完这一切,屋子里鸦雀无声,杨华忠和孙氏都哑口无言了。
半响后,杨华忠重重点头:“闺女啊,还是你说的对呀,世上的事,可不正是这么个道理嘛!”
孙氏也是满脸感慨:“哎,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为人处事的道理,还没咱闺女看得明白,透彻啊!”
杨华忠道:“现在看透彻了,也不晚。”
……
吃晌午饭的时候,杨若晴跟杨若兰对视了一眼。
杨若晴轻轻点了点头,杨若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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