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两天他们都不好过。不好过,那就对了。 他这两天都会在凌晨从拳场回来时,在她床前坐一会儿,看她蜷成一团整个人深埋进被子里,然后在床头放上一束花。 乔兮对他的控诉他很认真的去反思了,每挥出去一拳,他都在想他做错了吗?可打到精疲力竭,躺倒在地时,他转头看着满脸是血像条死狗的一个个对手,他又觉得他没错。 他喜欢综合格斗,不拘什么招式,只要你有强悍的武力值,机敏的判断力跟反应力,就一定会赢。 他说过他后悔明白得太晚,其实不太准确,他其实早就明白了,但是他讨厌失控。 他深知自己秉性卑劣,不是好人,乔兮喜欢他,他大可大大方方享受,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人。 但他向来对危险有十分敏锐的预判能力,一次又一次的心跳失序,越来越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警告着他要慎重。 安全的环境里,危险从来都是藏在那些特别里,而海棠川的第一眼,她就是不一样的。 失控的人和心都是危险的,他靠经验控制着节奏,却又由着天性违背了他的经验。 于是尽管预判精准,但跟挥在肩上的这一拳一样,乔兮突然回来,让他措手不及,他用尽了全力仍旧只能看着他自己的自负、卑劣锻造的那些回旋镖,镖镖扎回了自己身上。 细细复盘,抛却一些既定事实,乔兮说他强行把她拉进他的世界,沈念骐想,明明是她自己走进来的。爱情是游戏吗?不,爱情是她走进来的结果。 所以,她的指控不成立。 那些陈年旧账翻了就翻了,他担得起罪名,受得了惩罚,管他是脓是疮他都给她剜了。 这个名分,她不给,他就自己要。她不承认,他就逼她认清。 落地S市,乔兮拿着手机准备直接改签J城的时候,一路上保持沉默的沈念骐终于开了口,他说乔兮放在酒店的东西已经全部打包放在了上和园。 她必须跟他回家。 坐在车上的乔兮看着窗外觉得困惑,他们明明都玩完了,为什么沈念骐还要带她回到上和园。 她想说拿了东西就走吧,可是看到客厅那一堆熟悉的旧物时,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等她看完陷入迷茫时,想说该走了,沈念骐脱西装时那明显痛苦的神色又再一次绊住了她。 她指了指他的肩膀问他:“你的肩膀怎么回事?” 沈念骐顿了顿,他看了一眼乔兮,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他一如往常的上了楼,乔兮心知应该就此打住,但想到他的手,她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 她的步子很轻,听到动静的沈念骐赤裸着上身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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