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景川是颗定时炸弹。 她只是个学生,论权势与社会地位,她根本比不上梁景川。即使她手里有能威胁到他的证据,她也没有十足胜算。梁景川现在的势力远超从前,甚至可以说得上一手遮天。她不想把自己卷进去,万一出了差错,会影响到她的学习、考试,甚至是未来的路。 要拆除炸弹,不经过她的手也是可以的。程见深是一个选择,当然,她也不止只有这一个选择。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一切,慢慢来。 她要百分百的胜算。 见她没有不开心,程见深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他立刻找话题,“我朋友又给我发了些竞赛方面的题,我转给你。” 赵津月问:“那个参加过竞赛的朋友跟你很熟吗?” “当然熟!算是从小玩大,他哥跟……”程见深停顿,那曾经是最亲密的称呼,现在却说不出口,他不情不愿地挤出那两个字,“我爸,挺熟的,我们两家走得挺近的。” 赵津月若有所思地问:“他哥跟你爸有工作上的往来吗?” 问到父亲,程见深心里忐忑,“有啊,怎、怎么了?” 沉默片刻,赵津月一笑,“没什么。” 琴音从指尖流泻,悠扬悦耳。 “献丑了。”谢舒元的脸很红,心跳很快。 已经很久没看到主人了,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他家里,还是她主动提出来去他家。 “不错。”赵津月满意点头。她看了看四周,随口问:“家里只有你自己吗?” “我妈常年不在家,我哥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大多时候就我自己。” 他温柔的语气渐渐低落。 赵津月没再问下去,琴房本就隔音,没有说话声后,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气氛有些冷,谢舒元更局促了,轻声问:“你饿了吗?要不……要不吃点东西?或者,你还想听什么歌?我弹给你听。” 赵津月想了想,“星空。” 听到名字,谢舒元一怔,这不是哥哥最喜欢的曲子吗?他一开始学钢琴就是哥哥教的,哥哥经常弹这首曲子。 他犹豫地敲下琴键。 很冷门的曲子。可能是重名,叫这个名字的曲子很多…… “是这首。” 赵津月的话中止了他的思绪。 谢舒元讶异,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喜欢小众冷门曲目的人也是有的。 一曲结束。 赵津月看上去似在回忆什么。 谢舒元朝她晃晃手。 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问也白问,她肯定还是那句回答——没必要知道。 “主人,不好听吗?”他拘谨地问。 “好听。”她回过神,“叫我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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