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滚个脑震荡。 薛鹦倒是没有考虑过自杀。只是对着那些畸形丑陋的模样,逐渐肮脏不堪的环境,她最后还是撑不下去了。 而把人性放大百倍的末日下,她这次没有了更多的出路。 可薛鹦还是凭借着自己的人情通晓,在那些男人之间博得了不错的待遇。就像那古代的花魁、像名角,还有几分挑客的资本。不至于沦落成毫无尊严,单纯泄欲的工具。 她识趣,会哄人,会唱曲儿,尤其蓝河钟意她的嗓音,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那个大家闺秀的母亲。 这便给了薛鹦几分自由和喘息的空间。 但这依旧不是长久之计。薛鹦也曾经试图麻痹过自己,却感觉灵魂像是一颗不断腐蚀生锈的铁球,不断往下坠啊,坠…… 直到亲眼目睹了阿梅的惨状之后,她抛弃了所有理智的思考。如果人性已经完全泯灭,那么她待在这里,和待在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她孤注一掷地逃跑了出来。 …… “我们先躲进空间吧,等领主过来。” 缩小的薛鹦机警地藏在售卖机里的空罐头后,悄悄打量玻璃外的一男一女。她就像蚂蚁一样弱小,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个人十分干练,显得过于训练有素,让她有些犹豫不决。 直到又来了两个人。 最高的男人像是天生的引领者,在薛鹦看来却有种亦正亦邪的感觉。她的目光越过了男人,定在他身后无意识护着的少女身上。 那一瞬间,识人的本能,让薛鹦一眼看出中间的那个少女的特殊性。 女孩看起来被保护得极好,浑身上下每一根发丝都是妥帖干净的。在末世里,你很难找到像这样一朵还带着新鲜露水的娇艳玫瑰。 绝色的脸蛋埋在昂贵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圆钝的、似溪水明净的猫儿眼。 而透过那双眼瞳—— 薛鹦恍惚看见了一颗未经污染过的灵魂。 末日后的第五年,从人心惶惶到划分各个势力,活下来的人早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这样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薛鹦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女孩,心跳声像是愈发密集的鼓点。她仿佛感受到冥冥中灵魂的牵扯和指引。 于是她一咬牙跳了下去,在取货口恢复了大小,伸出了求救的手臂。 果然,是那个女孩的藤蔓把她拉了出来。 而她也不顾一切地紧紧握住了那根藤蔓。就像是一个久在水中沉浮挣扎的遇难者,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 薛鹦赌对了一颗柔软的同情心。 而后来少女在蓝河面前忽然的出声,和在众人前替她说的好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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